第51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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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柳暗花明
平靜的生活，終有被打破的一天。某天晚上，黃戴荃像是耗盡了耐心般，極度不耐煩地催促萬仞盡快把錢轉過來，還大肆威脅了萬仞一番。
萬仞木然地打發了黃戴荃。掛了電話，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某個虛無的點，許久沒能睡著。
分開的日子，終究還是要到來了嗎？
他深吸幾口氣，將焦頭爛額的情緒平覆，打算給萬父打電話，接受他提出的條件。
還沒撥出去，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號碼所屬地是珠城。萬仞疑惑地皺了皺眉，試探地接起：“您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溫柔含笑的嗓音，第一時間萬仞就確定了，這是她那位小媽。
女人還在殷勤地問候他，在左梁待得習慣不習慣，生活中有沒有什麽需要添置的物件，有沒有遇到什麽喜歡的人……唯獨對回珠城這碼事絕口不提，萬仞心中便有了答案。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來從中作梗的，還是來推波助瀾的。
萬仞自認為他們之間沒有熟絡到可以話家常的交情，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表面關懷：“您有什麽話，直說吧。”
女人斂了笑意，發布通知似的開口：“我和你父親給你生了一個妹妹，你父親很喜歡你的妹妹。”
萬仞毫無波動，公事公辦般開口：“恭喜，然後呢？”
女人見他毫不客氣的樣子，便也懶得虛與委蛇：“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你需要錢，你也並不想離開左梁，對嗎？”
萬仞平靜道：“您不是都知道？”
“我可以幫你出這筆錢，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女人向萬仞拋出了橄欖枝。
萬仞沒吱聲。
女人意圖打消萬仞疑慮，又開始解釋：“我不想讓你來破壞我完整的家庭，你又可以拿了錢解決燃眉之急。於你於我，兩全其美不是嗎？
你留在左梁，填報志願也好，想和同性談戀愛也好，山高皇帝遠，你父親的手終究伸不了那麽長遠。
你要是回到珠城，回到他身邊，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幹涉你的任何決定。到時候，你再想找機會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可就難了。”
不得不說，女人一語道破了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
回到珠城事小，可是在父親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就容易失控了。
萬一他想要幹涉自已的未來……不，是他一定會按照他想要的樣子去幹涉自已的未來。
萬仞確實被說動了。
女人見他沈默，似乎頗有耐心，也不催促他。只是說：“機會就一直擺在這裏，我不會反悔。你如果想好了，可以隨時可以給我來電話。”
萬仞在她掛斷電話之前，結束了大段的沈默，他咽了口唾沫，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你。”
女人見計劃得逞，輕笑出聲：“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給你這筆錢，買你和萬家斷絕關系。”
萬仞還有些疑慮，覺得她開心得太早。他說：“這件事情值得你費心思去做功課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女人志在必得地開口，聽起來心情頗為愉悅：“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父親這邊，只需要想辦法讓他對你失望就好。只是，可能要損害一些你的名聲了。”
萬仞對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直都持無所謂態度，只留下一句：“你隨意。”便掛掉了電話。
無論她究竟想在萬父面前搬弄什麽是非，即使是在外面和野男人亂搞染了病、染上了賭癮開始不學無術、還是觸碰了什麽法律的底線，萬仞通通都不在意。
反正萬仞清楚地知道，自已於萬父而言一直是一個汙點般的存在。他向來都是可以因為一個不實的傳聞而將自已這個燙手山芋丟得越遠越好。
至於兒子，雖然現在自已暫時是唯一的，可既然都老來得女了，保不齊哪天也就梅開二度，老來得子了。
如果再想要的話，大可以跟現在這個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極盡溫柔討好他的小媽重新生一個。
只是，無論這個家萬仞再怎麽游離在外，可那終究是他從小生活、見證著自已一點點長大的地方。
現在，他親手斬斷了一切和故鄉、親朋的聯系，心中多少有些難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和小時都不用再受人掣肘了。
纏人的債務可以告一段落，自已的未來也握在了自已的手裏。
他告訴自已，在自已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已的人之間，要永遠傾向於後者。所以，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時頌今的平安。
如果重新來過，他還是一樣會做同樣的選擇。
日覆一日，少年們像蜘蛛織網，像桑蠶結繭，像燕雀築巢般，緩慢卻又踏實地被催著成長。
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臨近了，所有課程宣告結業，正式宣告著要開始進入覆習階段了。
麻雀們馬上就要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高三，面對迫在眉睫的升學壓力。
一時間惶惶不安的氣氛在三班彌漫，一只只對高二年級的最後一場大考嚴陣以待。
宮定宇密切關註著學生們的心理狀態。有壓力是好事，是壓力，也是動力。只是壓力需要適當的排遣和釋放。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六中從來不像別的學校那般，找各種理由取消體育課，反而體育課的地位無可撼動，雷打不動地每節都要上。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方針必須要時刻貫徹。
宮定宇清楚，體育課一般都是跑個幾圈之後原地解散，自由活動。他覺得緊要關頭，是時候搞點集體活動讓學生們適當放松一下身心了。
上課之前，宮定宇特意去了一趟體育組，借了不少各種球和球拍，打算讓全體麻雀們都參與一項體育活動。
體育老師整完隊，伴隨著一聲雄渾的“跑步走——”口令聲，麻雀們排成四排動了起來。
宮定宇的目光隨著麻雀們的移動在操場上環繞。跑了兩圈之後，隊伍突然被打亂，而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宮定宇瞳孔一縮，快步向隊伍走去。
只見姜湉湉額角汗跡斑斑，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地倒在高詩慧的懷裏，已經沒了意識。
“湉湉？姜湉湉！”麻雀們此起彼伏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企圖喚醒她的意識。姜湉湉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宮定宇連忙背起姜湉湉，快步向校醫室跑去。麻雀們也都擔心地尾隨而去。
背上的姜湉湉輕得仿佛一片飛羽，沒什麽重量。宮定宇心下一驚，孩子也太瘦了些。
到了校醫室，校醫摸了摸姜湉湉的額頭，體溫正常。於是她一邊刺破手指測血糖，一邊問麻雀們：“有沒有人知道她平時有沒有什麽疾病史？”
麻雀們紛紛搖頭。洪瀘瀘憂心地說：“她是舞蹈生，平時很有活力，活蹦亂跳的。怎麽會突然暈倒呢？”
校醫似乎有些司空見慣地說：“那就不奇怪了。往屆也經常有舞蹈生，因為過度減肥身體出了狀況。”
校醫伸手指了指血糖儀上的數字說：“你們看，遠低於正常值。”
校醫又給姜湉湉測了血壓，同樣是低於正常值。
於是她收拾起用具：“學校的校醫室不具備輸液資格，趕緊送醫院註射葡萄糖吧。”
於是麻雀們被宮定宇趕出去繼續上體育課，自已背著姜湉湉去了醫院，在出租車上還順便通知了姜湉湉的家長。
姜湉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顯然已經過了高二的放學時間。
她一睜眼就看到不大的病房裏圍滿了人，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我感覺我可能就是餓暈了，你們這個架勢讓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
洪瀘瀘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感覺好點了？幹嘛這麽拼啊？你明明已經很瘦了。”
姜湉湉深深嘆了口氣，望著醫院慘白的天花板：“好多了。其實我也不想啊！可是每次去舞蹈室練舞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上秤了。”
高詩慧遞了杯糖水給她：“你都餓得沒有力氣跑步了，哪裏還有力氣跳舞呢？”
姜湉湉自已也很無奈：“有時候真的感覺很沒力氣，但是我不能不堅持呀！跳舞是我從小到大的愛好和夢想。
為了跳舞，我可以戒糖戒碳水，我可以每天都只吃減脂餐，我可以忍受一身的傷病，可以盡我所能地去啃那些對我來說晦澀難懂的文化課。”
她問前來探望的麻雀們：“你們知道很喜歡一件事的感覺嗎？
小時候真的覺得跳舞很辛苦，每天要開肩開背、壓胯壓腿，時常讓我覺得自已是只被挑了蝦線的蝦，真的很痛。
但是跳舞的時候好像又是什麽煩惱都沒有了。堅持了這麽多年下來，跳舞已經成了一種戒不掉的習慣了。”
姜湉湉的一番話讓在場幾只麻雀感覺到很是震撼。原來這個看著羸弱的少女真的可以為了所謂的理想付出這麽多。
可是在這個年紀，大部分人都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未來的規劃，自已真正喜歡的、熱愛的是什麽。
宮定宇對於這個懷揣著理想並付諸行動的小姑娘表示由衷的佩服，但同時也不放心地叮囑：“無論如何都要註意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姜湉湉乖乖點頭。道理其實她都明白的，只是有些硬性規定，她也不得不去遵守。
高三學期開始，她就要正式參加集訓了，之後會去各大院校面試專業課。
希望所求皆如願，最終的結局對得起少女辛勤的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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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生活，終有被打破的一天。某天晚上，黃戴荃像是耗盡了耐心般，極度不耐煩地催促萬仞盡快把錢轉過來，還大肆威脅了萬仞一番。
萬仞木然地打發了黃戴荃。掛了電話，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某個虛無的點，許久沒能睡著。
分開的日子，終究還是要到來了嗎？
他深吸幾口氣，將焦頭爛額的情緒平覆，打算給萬父打電話，接受他提出的條件。
還沒撥出去，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號碼所屬地是珠城。萬仞疑惑地皺了皺眉，試探地接起：“您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溫柔含笑的嗓音，第一時間萬仞就確定了，這是她那位小媽。
女人還在殷勤地問候他，在左梁待得習慣不習慣，生活中有沒有什麽需要添置的物件，有沒有遇到什麽喜歡的人……唯獨對回珠城這碼事絕口不提，萬仞心中便有了答案。
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來從中作梗的，還是來推波助瀾的。
萬仞自認為他們之間沒有熟絡到可以話家常的交情，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表面關懷：“您有什麽話，直說吧。”
女人斂了笑意，發布通知似的開口：“我和你父親給你生了一個妹妹，你父親很喜歡你的妹妹。”
萬仞毫無波動，公事公辦般開口：“恭喜，然後呢？”
女人見他毫不客氣的樣子，便也懶得虛與委蛇：“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你需要錢，你也並不想離開左梁，對嗎？”
萬仞平靜道：“您不是都知道？”
“我可以幫你出這筆錢，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女人向萬仞拋出了橄欖枝。
萬仞沒吱聲。
女人意圖打消萬仞疑慮，又開始解釋：“我不想讓你來破壞我完整的家庭，你又可以拿了錢解決燃眉之急。於你於我，兩全其美不是嗎？
你留在左梁，填報志願也好，想和同性談戀愛也好，山高皇帝遠，你父親的手終究伸不了那麽長遠。
你要是回到珠城，回到他身邊，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幹涉你的任何決定。到時候，你再想找機會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可就難了。”
不得不說，女人一語道破了他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
回到珠城事小，可是在父親眼皮子底下，很多事情就容易失控了。
萬一他想要幹涉自已的未來……不，是他一定會按照他想要的樣子去幹涉自已的未來。
萬仞確實被說動了。
女人見他沈默，似乎頗有耐心，也不催促他。只是說：“機會就一直擺在這裏，我不會反悔。你如果想好了，可以隨時可以給我來電話。”
萬仞在她掛斷電話之前，結束了大段的沈默，他咽了口唾沫，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你。”
女人見計劃得逞，輕笑出聲：“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給你這筆錢，買你和萬家斷絕關系。”
萬仞還有些疑慮，覺得她開心得太早。他說：“這件事情值得你費心思去做功課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女人志在必得地開口，聽起來心情頗為愉悅：“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父親這邊，只需要想辦法讓他對你失望就好。只是，可能要損害一些你的名聲了。”
萬仞對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一直都持無所謂態度，只留下一句：“你隨意。”便掛掉了電話。
無論她究竟想在萬父面前搬弄什麽是非，即使是在外面和野男人亂搞染了病、染上了賭癮開始不學無術、還是觸碰了什麽法律的底線，萬仞通通都不在意。
反正萬仞清楚地知道，自已於萬父而言一直是一個汙點般的存在。他向來都是可以因為一個不實的傳聞而將自已這個燙手山芋丟得越遠越好。
至於兒子，雖然現在自已暫時是唯一的，可既然都老來得女了，保不齊哪天也就梅開二度，老來得子了。
如果再想要的話，大可以跟現在這個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極盡溫柔討好他的小媽重新生一個。
只是，無論這個家萬仞再怎麽游離在外，可那終究是他從小生活、見證著自已一點點長大的地方。
現在，他親手斬斷了一切和故鄉、親朋的聯系，心中多少有些難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和小時都不用再受人掣肘了。
纏人的債務可以告一段落，自已的未來也握在了自已的手裏。
他告訴自已，在自已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已的人之間，要永遠傾向於後者。所以，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時頌今的平安。
如果重新來過，他還是一樣會做同樣的選擇。
日覆一日，少年們像蜘蛛織網，像桑蠶結繭，像燕雀築巢般，緩慢卻又踏實地被催著成長。
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臨近了，所有課程宣告結業，正式宣告著要開始進入覆習階段了。
麻雀們馬上就要去面對即將到來的高三，面對迫在眉睫的升學壓力。
一時間惶惶不安的氣氛在三班彌漫，一只只對高二年級的最後一場大考嚴陣以待。
宮定宇密切關註著學生們的心理狀態。有壓力是好事，是壓力，也是動力。只是壓力需要適當的排遣和釋放。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六中從來不像別的學校那般，找各種理由取消體育課，反而體育課的地位無可撼動，雷打不動地每節都要上。
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方針必須要時刻貫徹。
宮定宇清楚，體育課一般都是跑個幾圈之後原地解散，自由活動。他覺得緊要關頭，是時候搞點集體活動讓學生們適當放松一下身心了。
上課之前，宮定宇特意去了一趟體育組，借了不少各種球和球拍，打算讓全體麻雀們都參與一項體育活動。
體育老師整完隊，伴隨著一聲雄渾的“跑步走——”口令聲，麻雀們排成四排動了起來。
宮定宇的目光隨著麻雀們的移動在操場上環繞。跑了兩圈之後，隊伍突然被打亂，而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宮定宇瞳孔一縮，快步向隊伍走去。
只見姜湉湉額角汗跡斑斑，臉色慘白，雙眼緊閉地倒在高詩慧的懷裏，已經沒了意識。
“湉湉？姜湉湉！”麻雀們此起彼伏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企圖喚醒她的意識。姜湉湉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宮定宇連忙背起姜湉湉，快步向校醫室跑去。麻雀們也都擔心地尾隨而去。
背上的姜湉湉輕得仿佛一片飛羽，沒什麽重量。宮定宇心下一驚，孩子也太瘦了些。
到了校醫室，校醫摸了摸姜湉湉的額頭，體溫正常。於是她一邊刺破手指測血糖，一邊問麻雀們：“有沒有人知道她平時有沒有什麽疾病史？”
麻雀們紛紛搖頭。洪瀘瀘憂心地說：“她是舞蹈生，平時很有活力，活蹦亂跳的。怎麽會突然暈倒呢？”
校醫似乎有些司空見慣地說：“那就不奇怪了。往屆也經常有舞蹈生，因為過度減肥身體出了狀況。”
校醫伸手指了指血糖儀上的數字說：“你們看，遠低於正常值。”
校醫又給姜湉湉測了血壓，同樣是低於正常值。
於是她收拾起用具：“學校的校醫室不具備輸液資格，趕緊送醫院註射葡萄糖吧。”
於是麻雀們被宮定宇趕出去繼續上體育課，自已背著姜湉湉去了醫院，在出租車上還順便通知了姜湉湉的家長。
姜湉湉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顯然已經過了高二的放學時間。
她一睜眼就看到不大的病房裏圍滿了人，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我感覺我可能就是餓暈了，你們這個架勢讓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撒手人寰了。”
洪瀘瀘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感覺好點了？幹嘛這麽拼啊？你明明已經很瘦了。”
姜湉湉深深嘆了口氣，望著醫院慘白的天花板：“好多了。其實我也不想啊！可是每次去舞蹈室練舞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上秤了。”
高詩慧遞了杯糖水給她：“你都餓得沒有力氣跑步了，哪裏還有力氣跳舞呢？”
姜湉湉自已也很無奈：“有時候真的感覺很沒力氣，但是我不能不堅持呀！跳舞是我從小到大的愛好和夢想。
為了跳舞，我可以戒糖戒碳水，我可以每天都只吃減脂餐，我可以忍受一身的傷病，可以盡我所能地去啃那些對我來說晦澀難懂的文化課。”
她問前來探望的麻雀們：“你們知道很喜歡一件事的感覺嗎？
小時候真的覺得跳舞很辛苦，每天要開肩開背、壓胯壓腿，時常讓我覺得自已是只被挑了蝦線的蝦，真的很痛。
但是跳舞的時候好像又是什麽煩惱都沒有了。堅持了這麽多年下來，跳舞已經成了一種戒不掉的習慣了。”
姜湉湉的一番話讓在場幾只麻雀感覺到很是震撼。原來這個看著羸弱的少女真的可以為了所謂的理想付出這麽多。
可是在這個年紀，大部分人都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已未來的規劃，自已真正喜歡的、熱愛的是什麽。
宮定宇對於這個懷揣著理想並付諸行動的小姑娘表示由衷的佩服，但同時也不放心地叮囑：“無論如何都要註意身體，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姜湉湉乖乖點頭。道理其實她都明白的，只是有些硬性規定，她也不得不去遵守。
高三學期開始，她就要正式參加集訓了，之後會去各大院校面試專業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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